天之心魔

后篇，或者说番外，准日发布。

没有发得很早的原因是我之前没写完。

其实说是推翻了大纲，只是推翻了原定故事写法而已，故事的剧情大部分是没有改动的——也就是说巫蛊三篇一开始就是一个狗血故事。

后篇大概是仅有的脱离了最初的想法的部分，而是写了新的内容出来。

原本的打算大概是克苏耶死前的最后时刻的剧情，也就是那个标题了，但……算了，看吧。

反正这故事写完了，我算是解决了一个执念了。

顺带一提，情人节快乐。

全文6185，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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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韩萧刚接过酒吧老板递给他的酒，就听到门口有响动。

    “来了，”他在以人类标准有些时日之前在同一个地方认识的朋友带着一个看起来更年轻的家伙这时候走了进来，敲了两下吧台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言笑晏晏，“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小少爷不打算请我喝点什么么？”

    朋友背后那个人从拘束变成了惊讶，双手都因此没有像刚才一样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

    “你到底讲了个什么故事啊？”韩萧的眼神越过自己的朋友落到那个后辈身上，乐了，“这家伙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似的——老板，两杯招牌，记我账上。”

    酒吧老板应了声“好嘞”开始动手，朋友回头看了眼后辈露出一个带着恶趣味的熟悉微笑：“当然是能少说多少就少说多少了，多说多错不是么？”

    “其实没必要的——我又不吃人。”韩萧无奈，挥手示意了一下两人面前刚端来的饮品，“不尝尝么，这家的招牌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也就招牌不错了。”他迅速补上后半句又替自己做无用的辩解：“当然也不是说其他的完全不能喝，就是不如招牌。”

    “那不然怎么能叫招牌呢。”朋友自然接话，端起杯子小口轻抿，“有酒了，你有故事么？”

    “还要听？”韩萧失笑，视线落在他身后那个刚刚端起杯子试图用喝酒来掩饰尴尬的后辈身上，“上次就是我讲，这次我请客为什么还是我讲？而且——为什么要带个小家伙过来？”

    “毕竟这个故事的创作者是你。”朋友说，而韩萧失笑：“你这货啊……怎么说出了一种粉丝见面的感觉？”

    “那么我是粉丝。”朋友接话，说得理所当然。

    “算了，讲就讲吧。”韩萧说，端起杯子离开吧台，偏头示意两人一同，“聊这种故事的话，在正中央么？”

    “我还以为小少爷会大气豪迈直接离开或者毫无自觉端着杯子走出去呢。”朋友开了个玩笑，跳下座椅同样抓起自己那杯招牌，被强行带过来的后辈无奈跟上。

    最后兜兜转转韩萧终于找到了一块相对偏僻的地方。

    “这里太小了一点，最多只能这样。”韩萧解释了一句坐下，忽然看向依旧拘谨着的后辈，“怎么，不喜欢这里？”

    “啊，不是，只是……”后辈还在斟酌着措辞的时候前辈一巴掌拍在他背后，还没放下的杯子大片泼洒酒液，卡座四处弥漫着过于浓郁的酒香：“不用管这家伙，他就是怂的。”

    后辈慌忙把酒杯放下拿东西擦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只能无奈点头。

    “介意我问您几个问题么先生？”前辈手腕一翻找出那个笔记本，再摸出一支钢笔之后整肃表情，向着韩萧问了这么个问题。

    “问。”韩萧莞尔。

    朋友会问什么不得而知，但他选择相信对方的职业素养不至于无聊到打探隐私，更何况身边有一个连真实情况都无法了解的后辈。

    “小少爷当初应该没学多久，最后是怎么有现在这样的成就的呢？”

    “他有很多资料。”韩萧回答的言简意赅，然后在对方略带催促的眼神里做了些解释：“他那儿大概把入门到入土都包圆了还有不少多余的我没翻不知道是什么，对我来说这种等级的教育就够了，有传承我就可以学。”

    “很艰难吧？”对方抛来一个问题，“或者说比你预计的艰难？”

    “比我预计的上限低了点，但是下限提高很多。”韩萧吐出一句话，随后做出解释，“他并不是个好老师，以前他教我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是凭借默契而不是讲解，甚至有时候我们是凭借演示来解决一些问题的。但不得不说他有时候可以把一些不好理解的地方变得更好理解，而那些地方在我无法不断试验的前提下只能一点点磨，或者旁征博引——毕竟他的笔记实在有限。”

    “确实很麻烦，而且据我所知您学习这些的时间并不长。”友人理解地点点头，若有所思，“不过您听起来并没有非常费劲？”

    “那些东西至少是用中文写的，还有的有那家伙的笔记和备注之类的。”韩萧一摊手，“学习时间确实不长，不过……我也不蠢啊。”

    “您谦虚了。”友人应了一句也不知是客套还是真心，合上笔帽与笔记去够杯子，“话说，你最近在玩什么？”

    “玩什么？”韩萧一笑，“他玩什么，我玩什么。”

    后辈忽然一抖，饮料因为已经喝下大半倒是没洒，只是他的表情很奇怪——看起来是想吐又没有真的吐出来还觉得恶心的样子。

    然后在后辈惊恐的眼神里，友人喝了一口饮料，然后转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后辈：“怎么，以为你吃了蛊？祂还没那么无聊。”

    “而且很浪费。”韩萧点头赞同了这句话，忽然话锋一转，“复仇故事太龙傲天而且太无聊了，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转转？趁着夜晚还很长，好好享受一下夜生活。”

    “对哦，冬天的晚上很长……”友人点点头若有所思，小少爷却笑着摇头：“在这个问题上你肯定猜错了。”

    “没有关系，反正我的重点只是故事。”友人耸肩，“我还以为你之前的潜台词是我还有其他故事可以听。”

    “或许有呢？”韩萧眯起眼不置可否，只是一味催促两个或愿意或不愿意继续喝在这位蛊师地界上吃喝的的家伙赶紧离开。

    “去店子里？”友人干脆抓起杯子灌了几口，重重下压的杯子在台几上敲出“砰”的一声，抬手用手背抹了抹嘴角，“那个老板真的不会气到想把你丢出去吗？”

    “他不敢。”韩萧说的淡然，后辈听得心惊——此人原本是不相信前辈讲的那个故事的，但踏入酒吧门之后一直存在的难受感觉，那个“小少爷”身上肆意爬行的各种怎么看都有毒的昆虫强迫此人正视如下事实：不管巫蛊到底存在与否，面前这个人应该都是他惹不起的。

    至于巫蛊？信则有之不信则无现在大可以相信一会不要太过嚣张，更何况就算真的无也不妨碍对方用那么多毒虫给他下毒啊。

    更何况，一直以来天不怕地不怕在会议上依旧散漫摸鱼还手段颇为神奇拥有可以诱导目标吐露一切这种堪称记者神技能力的前辈此时居然对这位小少爷摆出了简直可称尊敬的态度，这就让他身上的神秘色彩又浓了几分。

    “也是，那……你打算现在过去？”友人思索一会竟然也露出一个笑容，“那赶快吧？”

    “一身酒气不适合品茗，散步过去倒是刚刚好。”韩萧点点头又摇摇头，“好事多磨，你要学会耐心。”

    “我可没小少爷这份天赋也没有小少爷这无尽的乐子可找，难得有个乐子我当然要逮着玩儿了。”友人笑，却也没因此加速。

    边走韩萧就边向二人介绍周边，有时候有些新兴之物还可以引起友人几声惊呼，倒是有了点旅游模样。

    这就是公款旅游么？后辈浑浑噩噩走在后方如同被排斥在整个大环境之外，不过他没什么反抗心思或是被孤立感觉，只是感慨——啊，怪不得每次大家都抢着跟前辈出差。

    如果不是这次的题目过于奇诡而无法发表他也无法找到什么乐子的话，他恐怕也会乐在其中吧。

    三人终于走到的时候酒气早就散尽了，而玉兔挂在天幕摇摇欲坠。

    “老板——”韩萧推开门的时候就开始大叫，“上茶——要最好的——”

    “都喝了多少酒了现在来找我上茶？”上次卖了个本子给友人的老板从柜台后方露出个头，叹着气摇头就差背手就跟古装剧里的那些酸腐老学究一般模样，“有损斯文啊，有损斯文！”

    “别扯，就说你给不给。”韩萧敲了两下柜台，故作不爽。

    “准备好了，自己进去。”老板也没给他好脸色。

    韩萧当先撩开帘子走进去，坐在主位之后招手叫二人：“你俩随便坐就行，别太拘束——不用管窗子，没事的，恢复原样就好。”

    “你看起来真的不像没事的样子。”友人回头看他，得到对方的再一次确认之后才缓缓将百叶窗和竹帘拉回开放状态，“而且你真的可以么？距离天亮也不远了。”

    “来坐着，”在经历了大半个晚上的快乐之后，小少爷终于第一次表露出了类似于生气的情绪，“管那边干嘛？”

    “我……”友人这时候还站在窗边，听到这句话竟然有些愣神。

    “来坐着。”韩萧看起来依旧心情不好。

    友人叹息一声最后还是依言，后辈坐下之后对方忽然换上一个笑脸。

    他抬手给三人倒了茶：“想听谁的故事？”

    “你们的故事，还分谁么？”友人怀里还是那个本子和钢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反问对方。

    “如果我要讲的是其他人的故事呢？”

    “那么我会因为不认识他们而无法选择。”

    “算了，算了。”韩萧笑着叹口气，“你总是这样，我们就我们吧。”

    “那就谢谢小少爷成全了。”友人眯起眼冲对方一笑，摊开本子，“您想从什么方面开始呢？”

    “直接讲故事吧。”

    你们知道轮回么？

    对，听起来就是这么操蛋的迷信，不过来都来了你们就尝试一下理解和相信吧。

    嘿怎么了小家伙，过来聊天之前就知道这边听到的至少会是玄幻故事吧，怎么还这么大反应？

    或者从更根本的角度去说轮回这个东西，那就是宿命。

    你的话应该看得出来，巫蛊这一脉已经非常没落了。但这不意味着它会消亡——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很多东西都是不会消亡的，当它即将消亡的时候会有什么方法来拯救它。

    所以越到后来巫蛊就在不断重复这样的循环，不停地没落然后被一个或者更多天命之子发掘出来，再次发扬光大。这种轮回你们可以理解为一种必然，就像那句话——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巫蛊或者其他种种，盛久必衰，衰久必盛，同样是这个道理，只不过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等不到那个“久”而已。

    克……咳咳，蛊王他……比较特殊。那家伙起自衰落接手了一个算是流传许久的巫蛊流派——这里正统性先不提权威性绝对足够，然后将它发扬光大。不过很遗憾，因为最后自己飘了于是将这个传承的担子交到我肩上，然后这一支又没落了。

    我后来翻典籍的时候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再结合我对其他三教九流以及正道的了解来看，应该万事万物都遵循这一规矩，后来我给这种情况起名叫“轮回”。国内常说的“富不过三代”也有点这个意思。

    说到这里，这个轮回看起来是不是有点不迷信了？我一开始还感慨这些非常科学，后来——结果还是好迷信。

    轮回问题上是会断代的，我这一脉有记载的明显断代就有至少三次，更早以前或者没有记载的断代就更不用提了。

    断代出现之后，一般会在百年之内出现一个新的天才，偶然发现一些痕迹，然后一点点研究，直到整个传承忽然崛起。

    蛊王当初就承接了这样一个烂摊子。别看那家伙长得嫩，实际年龄也不知道多大了，总而言之能算作老妖精一个——哦差点忘了，你们没见过他。

    按照他的自述，他是自幼研究这些，直到而立之年才有了点成果——这里面肯定有一句是扯的，我比较倾向于他的“有点成果”是在扯淡。这家店老板祖上也是道上的，他算子承父业，据他们说这位蛊王在年纪还轻的时候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蛊王了。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声名鹊起的时候也不少人不服气，追到地儿头来想要给人一个下马威的蛊师几乎把整个苗疆都掏空了，细细算下来倒是也不少了，可惜大多是不入流之辈。当初那位就顶着个娃娃脸干翻了附近所有人，这才被所有人承认做蛊王，共同尊之。

    蛊师有三条路可走：孤、贫、夭。行善积德确实可以缓解这条路上的危机，但养蛊本身便是逆天伦而行，故此无论如何都要踏上三条道之一。

    他选择的路应该是孤。就贫来说名下产业无数，家里能被算作书香世家至今东西也没被他典当到倾家荡产，而夭……我的个人感觉是，他已经活了不短的时间了。

    多久？人过四十。

    ——怎么了怎么了？四十岁的男人很老么？那我已经三十多了我是不是也很老？

    “他恐怕以为你二十出头。”友人笑了一下替后辈的惊讶找了个理由，“毕竟当初我也以为你挺小的——你们养蛊的是逆龄生长还是普遍偏嫩？要不教教我我也想变年轻点。”

    “我这叫驻颜有术。”韩萧“切”了一声放过被他找茬的后辈，“话说你，挤兑我也有个限度啊，你还想变年轻？你没想着让自己再老一点威严一点我就很意外了。”

    后辈小心翼翼点头同意最后一句话，友人只是一撇嘴：“我还以为可以骗到你呢。”

    然后抬手，指向小少爷背后大开的窗子：“话说真的不打算关窗么？天真的快亮了。”

    “大可不必。”韩萧说，“说实话，你来得正好。”

    “……什么意思？”

    “就是说再见的意思啊。”韩萧笑了起来，阳光照到他背后的时候他偏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了点血色，“我要跟两位说再见了。”

    “什么意思……？”后辈对这句话有些不解，还有一些惊讶。

    这人的脸色确实有些病态，但前辈一直没有发话于是他也没当回事。但这家伙现在的状态结合刚才的那句话，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是临死前的诀别和回光返照？

    他看向前辈，前辈看起来没有意外也没有悲伤：“会烧起来么？”

    “不会啦，”韩萧笑起来，似乎单薄了一点，“只会一点点消失而已，不吓人的。”

    阳光照在他身上，他整个人看起来飘忽了一点。

    “再见。”前辈点了下头，平静依旧。

    只是手里的本子还没有收起来的意思。

    “给我收好那个本子，否则……”他的最后一句玩笑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散在空气中了。

    天光大亮。

    两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静的时候，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走进来，拉上百叶窗再关闭竹帘，随后在韩萧刚才坐着的地方坐下：“两位好，你们是小少爷的朋友么？”

    “我算，另一个是我后辈，因为听了故事所以被我给强行带过来听故事的。”友人回答，“您是蛊王？”

    “又一个这么喊我的……也行吧，算是了。”来人拉下兜帽再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属于青年人的面孔，“鄙人克苏耶，谢谢两位陪着韩萧那么闹腾了。”

    后辈诺诺不敢言语，友人淡然依旧：“小少爷的性子倒是挺合我胃口，我们也能算是不错的朋友了……或许。不过祂刚才在给我们讲故事，没讲完。先生的名字听起来颇为有趣，或许知道有关轮回的那个冷门故事？”

    “轮回？”

    “对。”

    “祂给你们讲了多少……算了，我从头开始吧。”

    不过这个故事有点扯——或许是很有点，

    这个轮回存在于我们的宿命之中，一直无法躲避。

    就诞生来说，小少爷其实比我更早。只不过由于祂是家中幺子，就被宠出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就算是后来要自立也没能完全改过来，少爷脾性总会在什么时候表露出来。我们喊祂小少爷，也是因为这性子。

    但祂也不是什么不好相处的家伙。恰恰相反，多数时候祂都颇为随和，而且因为见闻颇广的缘故能与大部分人打好交道，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总是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相对来说我的诞生更晚，而且颇为普通。一定要说的话，或许我只是足够幸运，从无数生灵之中脱引而出，成为小少爷圈子里的一员。

    但严格来讲祂是我的天敌，于是命运不允许我们正常地交往。

    我二人的魂魄在很早之前就纠缠在一起不得分离，就算是月老的红线将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与他人死死捆绑住，最后结局也是命定的相遇相知相处。但身为天敌让我们之间有一个来自天地的诅咒，我们的相遇永远从一方的死亡开始，以同一方的复生与另一方的死亡结束。

    重生和将死之时我们会拥有完整的记忆，其他时候随着时间推移记忆会逐渐缺失或者回忆起来，越是重要的越是记不起来。

    那家伙等不及，而且更多时候他有正事但我没有，所以一般是我经历漫长的时光忘记一切之后他下界体验，然后我们相遇。

    实话实说的话，也是辛苦他了，每次都要那么痛苦地重新研究一遍——而且资料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他的遗漏也会越来越多。

    就像轮回刚开启时候他还记得不能对我进行抗性训练的，现在已经找不到那些记载了只能全凭最后的回忆。

    他那人懒，看到那么多文字就不想去翻，于是就不断试错，不断莽过去……直到最后到达我应该复生的时候，强行成功。

    我试过很多次了，不管用多快的速度赶来都是这样，我们总是见不到最后一面的。

    然后我会逐渐忘记我们所有的相处，直到下一次我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拼回一切。

    茶凉了。

    “您与小少爷的故事有些地方像是有些冲突，不知道是否介意分析一下哪些真实？”友人发问，听不出情绪。

    克苏耶端起重新续上的茶水，闻言将杯盏拉离唇边，冲着对方一笑，云淡风轻：“故事只是故事而已，相信与否全在本心而非讲述者。你若是执意认为其中一段是真实的，就算我不断强调也无济于事。”

    “说的也是，那么……不叨扰了，先生告辞。”友人终于合上本子起身告辞，后辈连忙起身跟上。

    “慢走，恕在下恶疾缠身不便相送。”克苏耶终于端好茶杯，坐在主位上动也不动。

    友人只是挥了挥手，没有回头或回话的意思。

    两人踏上归程的时候同样是在列车上，而后辈终于忍不住了：“前辈，他们说的故事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啊？”

    “这很重要么？”对方投来一个眼神，“对我们来说这只是个故事而已。”

    “故事的话，只要可供消遣就没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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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18953，自认为不短了。

到底谁的话是对是错，哪些对错……我试试放下纠结这些吧，就像文中，自由心证，试着做一个可供消遣的故事。

顺带一提，其实原本是没有克苏耶复生的设定的，复生与轮回是写上的时候忽然想到的，原本的剧情停滞在死亡之后韩萧恐惧阳光这里。

不过一开始确实是想要用原创人物第一视角讲述人格式，但是想的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小记者找上门来然后听了这么个故事（上下，或许下会写一些不能给普通人讲的部分），结果后来变成了原创的“我”给别人讲。

下篇里面不小心带入了一两次友人的性别，不过下里面刻意模糊了其实就是上篇工具人的后辈和故事工具人的友人的性别，想带入谁都ok。

（之所以说是上篇工具人的后辈大概是写上篇的时候“我”其实代入的是自己的视角吧）

总而言之……尚飨？

（这个词见得多的时候是古代的祭文，反正我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