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Training
好久没码这个系列了……好好的杰佣大长篇，快被我玩成杰爱短篇了可还行？
本篇1k8，即将进入正片。
平均周更速度达成，不放出来了再写，存稿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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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有遭受到预料之中的攻击。
他眨了眨眼，冲着铁栏杆背后的爱德华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冲过来呢。”
爱德华的眼神聚焦，盯着他的脸片刻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行为，方才移开视线。
杰克扫了一眼依旧没有落锁的大门：“我甚至以为你不会欢迎我了。”
爱德华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他往后退了一步。
杰克施施然进入其中，如回到家中。
仿佛他才应该是此处的主人。
爱德华只是目送着他进去，然后跟随他走过整个花园。
“非常——非常美丽。”最后站定的时候杰克这么说，脸上依旧带笑，“抱歉，您的手艺实在优秀，以至于同为艺术创作者的我为您的技艺深深折服，有感而发这么一句话，尽管这样的夸奖有些玷污您的作品。”
言毕，他脱下礼帽按在胸口，朝着爱德华方向微微躬身。
“……”爱德华没有接受过关于夸赞的教育，这时候以为对方要九十度鞠躬的他只是往后退了两步给人让出位置，却没想到会见到这样一面。
杰克眉眼低垂，这时候看对方并不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缺失了一部分教育的他并不能理解盯着人看与单纯的暂时欣赏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开始仔细观察杰克的脸。
笑啊，你为什么不笑呢？
从那个笑容里他读出了这么一句话。
父亲当年同样这么说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在笑。
那么，我应该笑吧？
于是他学着曾经见到的人的脸，调动面部肌肉，同样笑了起来。
这一信号为杰克所接收，他笑着直起身，重新戴好礼帽。
“先生，我很遗憾地向您指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下，保持笑容防止爱德华移开眼神，双眼凝视对方同样纯黑的眼珠，语调中也带上了无尽悲哀，“不论是什么时候，不论对方是否直视您，持续对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人的面部去以注视都不是合适的、合理的行为。”
对方垂下眼眸，似乎颇为局促。
呀，话重了。
杰克眯着眼，依旧是那副笑容：“在下不才，倒是对礼仪有一些皮毛的研究——这段时间恐怕要借宿您这儿，就以礼仪教学为补偿可好？”
爱德华颤抖了一下。
他或许是想回答“好”吧。
“那么，先生，我可以问问大厅如何走么？”杰克问，尽管他本就明了路径。
“这边。”爱德华说，尽管对方明明知道路线，也尽职地为他领路。
他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城堡的管家，而不是主人。
父亲死了之后古堡里只剩下他与蜘蛛，最多就是冬季的冰雕四季的园艺与二者为伴。古堡第二次迎来一个客人，尽管从善良的人变成了邪恶的人，从正常的人变成了奇怪的人，那也仍旧是人。
蜘蛛已经散去了大半，残留的蛛网也被无聊的杰克清理了不少，阳光从窗户而不是破碎的洞口透入其中，阴沉的哥特建筑竟多了几分属于人类的气息。
如果他是这里的主人的话，或许会非常合适。
爱德华顺从对方的指令前向30度弯腰的时候，脑子里迷迷瞪瞪冒出这么一句话。
但他不是主人，像也不是。
“人类总是会老去，不是么？”端着爱德华自酿的红酒，杰克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但有的人可通过另一种方式长存。”爱德华回答。
相对于以前那个木讷、拘谨、寡言的家伙，他现在的礼仪已经是颇为周到了——杰克似乎早就猜到他对自己的定位，从一开始就是将他向着一个管家的方向打造的。
“说得不错。”杰克欣赏地点了点头，冲着对面的座位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落座，随后问对方：“考虑成为人类么？”
身为外科医生，他不可能错过对方呼吸之间的那点紊乱痕迹。
“……不了，现在就很好。”最后爱德华回答。
他没动心吗？他当然动过心。
但面前的人并不擅长机械，这一点他早就在漫长的相处日子里摸清楚了。
“实际上，我只是希望把你的双手改造一下，成为能够伪装成手指的存在而已。”杰克摊开双手，“我想，这我应该做的到。”
他还有备用的手。
“如果您真的希望如此。”最后他说，而杰克笑了，拿出一个礼盒。
爱德华的心猛地一抽。
礼盒……又是礼盒！
他已经过了不知死亡为何物的年龄了。
“我确实老了，但我还不打算死的那么早——至少要给你换好新的手啊。”杰克冲他一招手，他只得起身。
预料之外的契合。
“这里，是可以内扣的，弹簧锁，”杰克说着，手上用力将内侧刃面对折按进自己设计的卡扣，这根手指奇迹般变短一倍，“想打开手一甩就可以，也可以按开。”
手指……尽管这是还不能弯曲，比起常人略长的手指。
爱德华获得了新的玩具。
“回头给你做双手套，这样看起来就更像是普通人了。”杰克单手撑着下巴冲这个有些忘却了礼仪的大孩子笑，冷不丁蹦出一句：“不如你叫杰克吧？”
爱德华手上动作顿住。
他转过头，震惊地看向自己早已认定的城堡主人。
“杰克·爱德华。”杰克解释道，“毕竟爱德华也是一个姓氏，而我觉得你可以有一个更像名字的名字。”
他们对视许久，杰克保持他惯有的微笑。
最后，爱德华缓慢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