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长眠于尘埃
本文……大概俩属性吧。一个是给小白的回血粮，一个是起点交易所无聊口嗨的诡异结果。
关于那个口嗨：
天之：你们可以猜猜机械师关系最远的一对是谁
群友A：萌芽灰烬？
天之：？？？这啥？
天之：等等也不是不可以，安排了
群友A：！你很强大
群友A：机械师圈也很强大
对这就是起因，纪念一下。
cp萌芽灰烬，萌芽指萌芽组织——所以真的不知道怎么tag，太奇怪了。
最后犹豫了一下只好带灰烬个人tag了事。
才知道黑暗之魂3是有一个角色也叫灰烬的，撞tag致歉——我也不想的啊，但是这个tag，灰烬实在没有别的称呼了……
本文很乱，大概包括了思维正常时候的成果，写疯魔时候的成果，以及忙着打游戏赶稿的成果。
而且实际上cp就是个废东西：前期代餐灰韩，中后期基本是灰烬自己的舞台。
代餐与否随意，至少上面那对我不拦着，其他的……说得就好像我说不你们会听话一样。
我为了把这俩牵连起来也是够狠了。
非原作走向预警！ooc预警！
但是你要是跟我说灰烬太聪明了，我就只能跟你说是你傻。
6464正文，字数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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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长眠于尘埃，尘埃源自何方？
韩萧以前不知道，现在倒是有了猜测——是黯星么？
同出“为了种族”的正义，成为世间罕见的反派，成为威震一方的巨鳄……甚至你去顺藤摸瓜，背后都同样有一条大鱼。
萌芽最后的成员冲着黯星的最坚定工具人挥手，逞嘴皮子功夫气得对方不住跳脚。
“拜拜了您嘞——大爷下次来玩可要记得带够款子啊！”
好嘛，效果拔群。
韩萧满意地看到对方踏入阵法前一刻的那个踉跄，盘算着自己下一次要怎么对付这个家伙。
不过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他咳出一口血。
玩家们的复活次数有限，游戏内六天十次，转钟刷新。
其他人就算发现了有限也没有那个闲心去纠结到底是如何机制，这群来自黯星的家伙居然堵着游戏内最后一天，从凌晨开始围杀。
一条大鱼——为了让自己在今天出现在这里，他们到底下了多少单任务？
现在已经是下午，他还要撑过八个小时才有玩家可以上线。
“为了一个我，费那么多心思在这儿，我还真是……”他站起来，分明已经气息不稳却仍是义无反顾，“荣幸啊。”
“少负隅顽抗。”灰烬在他的面前，面对着自己曾经的克星，出奇地心平气和，“你的档案显示你当初也是类似组织的成员，你很清楚可能用到的的手段。”
“当然——不，”韩萧再次被嵌入地面，却依旧在笑，“一只狗而已，凭什么知道这些？”
他只是个叛变的实验体，尽管这个实验体将整个组织给搅得翻天覆地。
一个实验体而已，凭什么知道机密？凭借预知？
预知又不是万能的。
这是预料之中的答案，灰烬却猛地弹了一下右手食指。
黑尘凝聚成龙，出乎所有人预料地狠狠撞向地面上那个气息几无的人形。
“首领要活捉。”德古利什转头时还带着些许诧异。
“没死。”灰烬不想解释太多，只是再一抬手，黑龙解体，粉尘崩解尽数散落在那个家伙身上、身周。
气流从应该是口部的地方不规则喷发，尘埃震颤勾勒出一个逐渐蜷缩的人形。
“带他回去研究。”灰烬说，天灾级的操控力轻而易举地扫清了那家伙口鼻气管乃至于肺叶中的少数碳颗粒。
然后他在没有任何人命令的情况下， 转身离开。
德古利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也没有发话。
这次要灰烬围攻自己的最大仇敌，还不允许有永久性伤害，还要听从他的命令，又被那家伙呛了几句，有点怨气选择自己先回母舰也是合理的。
虽然是养的一条狗，但毕竟他们不是什么恶毒主人，这点自由还是可以赐予的。
狗。
他烦闷地在浴室来来回回，偶尔被花洒喷了一脸水也显得满不在乎。
狗。
他出了浴室，随便套上衣服时发梢甚至有残留未干水珠，他却直接离开。
狗。
他出了门，因为过于心不在焉而险些撞到一个普通成员，对方毕恭毕敬低头等候训斥的时候，这家伙对着从发梢上落至鼻尖的水珠发了会呆就离开了。
他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吗？
从始至终，他都只是黯星的一条狗，一条很凶又很听主子们的话的狗。
他服从于首领，服从于副首领，服从于老师。
他服从于黯星，以及她的首领。
但狗是不能通人性的。
通了人性的狗，会想要逃跑。
他还弱小的时候就被黯星封闭式洗脑培养，后来以无上的天赋与战略级别杀器的威慑征战四方，只有黑星给他造成了一点挫折。
现在想想，也是拜对方所赐，他才可以这么早就成就天灾。
会议在研究这次出击的得失与后续影响，一群人围绕着黑星的被俘从科技与局势两个大方向延伸话题……他是纯战斗人员与这些无关，参会无非就是等待先于论功行赏的口头表彰与出席表示身份罢了，此时在座位上发呆虽对他来说奇怪了点，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为什么狗会忽然通了人性？
因为黑星也是叛逃者吧，尽管并非黯星的叛逃者。
同为被培养的工具，他们区别并不大。
只是韩萧一开始是日抛型消耗品，他却是持续可用的工具。
自由的种子。
韩萧给他种下了一颗自由的种子。
他如果还去想黑星、想他的过往、想他们之间的交互，就总逃不开这粒种子的养分汲取。
不过黯星还需要他。
多年的经历让他学会了不考量因果的服从，死敌得以解决的畅快甚至影响了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修炼进度，进步飞快。
他在与歌朵拉的战争中大放异彩。
多亏了黑星，这个链接着龙坦与歌朵拉的家伙的“失踪”引发了足够的动荡，这才有了浑水摸鱼之机。龙座阁下甚至亲自去歌朵拉要人导致龙坦险些从混乱中立范围移出成为混乱邪恶阵营——要不是第二天不灭者们出现同一口径把脏水往黯星身上泼，这场动乱还可以继续。
可惜他们没有压更前一天给他们更多复活次数的习惯，二十四小时足够了何苦挑战那极限操作。
而且除了龙坦龙座，谁会那么轻易地相信这种话？
黯星，嘉顿星区最好的背锅侠。
都是歌朵拉人，就算是混血种也在各种地方具有相似性——他们的血脉太霸道了。这种相似性让混血种可以做到混入歌朵拉，又凭什么做不到让歌朵拉伪装成混血种伪装成黯星？
所以还有不少人盯着歌朵拉——甚至连旁边的文明们也分享到了这般关注。
嘉顿星区一时间成了整个破碎星环的焦点。
黯星颇为享受这种注视，灰烬倒是颇为不自在。
说是没有自由，其实除了偶尔的紧闭死关，黯星也没有真的限制过他什么。这次被人注视着，他就是想要休息一下都会被黯星拉出去作震慑，彻底地没了闲暇。
“撑过这一波就好了。”首领是这么说的，于是他就信了。
一波又一波，可这只是他个人的观感。
从首领的视角旁人的视角去看，确实只有一波。
可他也确实疲惫不堪——身体是不会撒谎的。
以前他就算是不眠不休坚持自己的战略威慑效果一整月都不会觉得丝毫疲惫，现在甚至中间还有半刻闲暇，为什么只是半个月就坚持不住了？
这不应该啊……
“灰烬阁下。”黯星成员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回。
视线从舷窗上移开，灰烬将目光投向打破休息时光的家伙。
被成名的杀神天灾级注视的压力并不是那么好承受的，对方开始双股战战：“副首领大人请您去议事厅。”他刻意强调了“副首领”，仿佛是要通过大一级的官位或者其他什么依仗给自己打气。
灰烬起身，越过对方自行离开。
会议沉闷依旧，唯一让他精神一振的消息大概是——首领说曙光即将到来。
可真的有曙光吗？
那一刻他没忍住抬了头，迎面撞上首领含着笑意的双眼。
一触即分。
他盯着首领试图获取其他信息，可首领的眼神就像只是平常地掠过他一样。
是说让他拼命吧？
曙光之前，最是黑暗。
他是黯星最锋利的矛，最好用的武器，当然要在这种时候用。
他垂下眼帘恢复那副漠不关心的状态，看起来倒像是那个恰如其分的狂信徒。
等待机会一击必杀的毒蛇，毕竟是他人家中温顺的绵羊。
他早就数不清以自己作为关键的战争数了。
碳元素操控保持了他身躯的洁净，却无法保持他心灵的纯粹。
杀戮不会影响天灾级的心境，但自由会影响工具的心境。
好在要结束了，就要结束了。
歌朵拉的覆灭已成定局，黯星收留了所有无家可归的混血种。
他们准备离开破碎星环，乃至于已探索宇宙了。
“不是永远的？”仍旧在会议上，灰烬忽然听到身边一个高层的发问，带着震惊。
“不是。”首领似乎在发笑，“我们需要花费一代的时间来培养这些混血歌朵拉人，保证他们不会产生叛逆心思，保证歌朵拉的文化与新歌朵拉表现迥异——但我们还会回来，会在文明的苍夷里建立起新歌朵拉。”
建立新的歌朵拉……这是个让人怦然心动的诱饵。
很多人放弃这个最初的纯粹想法退而求其次暴力复仇的原因是不切实际，可首领此时说的信誓旦旦，倒让他们生出了几分希望。
灰烬坐在狂热的气氛里不应声，只是统一了抬眼看首领的动作。
异常的视线被察觉，首领与他对视一眼，心惊肉跳。
这把刀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思想。
幸好……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忠诚，而且战争已经临近结束。
他收回目光，继续依照计划推进。
灰烬最终也不知道他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只知道战争确实接近尾声，而首领向他们许诺新歌朵拉的未来。
战争结束了。
首领宣布了有史以来最奇怪的一条指令：黯星解散。
那时候他们刚刚聚拢起被欺压的族人，准备离开已探索宇宙。
首领选择的终点远于所有人的预料。
“赤色帝国正在开发这一片星域，我们最好不要与他们产生冲突。”首领解释的时候其他人都在疑惑消息来源以及可靠性，只有他深信不疑并觉得首领就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以后就不完全是打打杀杀的日子了，你们想做什么可以随意一点了。”首领说。
长长的吐气声在会议室的各个方位响起，灰烬却忽然觉得堵得慌。
他会什么？他学过什么？他懂得什么？他还有什么爱好？
从记事起他就是黯星耗费心血培养的精英，从小到大学习的都是如何战斗如何杀戮，如何操控自己的异能如何增强它——仅有的一点例外还是黯星的精神文明建设。
教导自己的老师也早就死在了战争里。
他是战争胜利的绝对英雄，但也是沾满鲜血的绝世凶人——各种名头叠加下他甚至找不到任何融入常人生活的方式。
现在黯星不要他了，天下之大就没有了他一个天灾级的容身之处。
他向上级递交申请，希望能够留在破碎星环——他们只是去寻找一个临时住所，不多时也是要回到故乡的，没有开疆拓土的必要也就没有了大部分战争，他就算去了也只会成为被养起来的无业游民。
有的高层还想要他留下，首领却点头了。
他给了灰烬破碎星环内最大的自主权，甚至移交了情报网。
你以后直接对我负责，有任何相关情报都要汇报，就算不确定的也可以报上来——首领对他说，表现出来的是绝对的善意与信任。
与其让我做个散人还不如把元老们撤回去让我顶上……反正手下的也是黯星的人，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肯定也有人可以越权检举，做的不太好的可以跟我说也一样可以向上反映。既然我做的好不好首领都不亏他自然不介意交给我这个短时间内不会有用的摊子，何况我表现一向不差…… 灰烬垂下眼，点头应了一句是。
他不蠢。
只是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工具，没有自我思想的工具。
却忘了他这么多年以来的生死搏杀都是需要动脑的。
他在破碎星环拥有最大的自主权，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
除了杀戮。
他去注册了佣兵——碳元素操控被他伪装成了金刚石操控，削弱了整体力量倒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只是身上的饰品不可避免地变多了。
纯金刚石项链被刻意延长，饰品一路垂到胸口。他随手扯了一下末梢的挂饰，颇不自在。
第一次给自己弄这么多饰品……第一次看到镜子里现在的自己他差点没被闪瞎，然后就不可遏制地想起了那个同样一身饰品的家伙。
他讨厌机械师。
不过在填写佣兵代号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填下一个单词。
萌芽。
能养出那种人的组织……应该很厉害吧？
他们对付海蓝星的时候见识过那对姐妹实力全开的样子，天赋好的令他都羡慕——加上黑星这已经是三个了，萌芽组织的气运那么好？
但是黑星……不对，那份心境，这颗绝不是运气甚至气运可以解释的。
他好奇了。
他决定去看看。
海蓝星人族因为黑星与黯星之间的恩怨最后被灭族，各种技术在黯星看来实在太过简陋没有被参考的资格，于是乎也就无人费心打扫战场。
多年以后血肉被降解，厚厚的腐殖质被其上的植物覆压着，攀附在残余的骨骼上。
生机与死寂并存。
灰烬落地的时候已经取掉了所有不必要的饰品与伪装，遇到这种原始森林一般的景色本应直接打个响指方便自己前行的。
可他手都抬起来了，拇指已经与中指贴合了。
却没有出声。
他想起自己的名号是萌芽，他想起来自己的目的。
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选择像个普通人一样，用双脚丈量这片土地。
如朝圣。
萌芽的主基地还有痕迹，附近的地形莫名地眼熟。
有一片区域没有植物，灰烬走进了才知道那是当初黑星与异化原体对战的地方——下来之前他看过了海蓝星最近年代的资料，对这件事情印象颇深。
就算有歌朵拉的针对性道具，黑星一开始也确实是实打实地碾压异化原体。而按照记录的数据，环境简直是非实验条件下异化原体所能找到的最好条件，甚至还被在此的小组给“喂”过，却依旧非一合之敌。
他真的很强。
放下了全部的胜负欲，多年前的种种在自己心底浮现，灰烬也不得不感叹一声，赞叹一声。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萌芽的总基地。
灰烬掏出一个金属球，轻轻抛接。
那是黯星成员给他打造的东西，压缩技术的机械造物，定制的。
其实这东西并不是因为要求刁钻或者材料稀有或者技术困难才去定制，而是因为它太简单了——对于B阶位的机械师而言堪称基础的破译技术与纯科技侧文明的电气元件，真的没有打造压缩功能性元件的必要性。
灰烬只是不想要人跟着。
他在萌芽的总部呆了一年，又花了两年时间在整个海蓝星游荡，走马观花般逛完了所有他能找到痕迹的分基地，乃至于当年大战的痕迹。
手下对他的评价是，如同失魂，状若梦游。
有的元老看着“海蓝星”这单词就觉得不对，看到“萌芽”更是眼皮一跳，要求首领召回灰烬，不能放任自流，否则后患无穷。
黑星让他们吃了多大的亏和即将让他们吃多大的亏他们还记得清清楚楚，实在不愿意再来一次——更何况那灰烬是战争的功臣，还是黯星方面的绝对战力威慑，黯星成员对他动手天然气势就消了大半去。这还不提此人远强于当日黑星的战斗力，以及割据破碎星环不得确认具体情况的多年运营。
首领看着报告听着下面人的话，最后只是一抬手，说随他就好。
这件事很久之后灰烬才知道——他大概可以理解首领的意思。
无非就是自己与韩萧仇怨颇重，此番拿那家伙寄居的地方发泄一下，或者想象一下对方作为实验体存在的时候经历过的惨无人道的实验图个乐子。至于忠诚，自己要是想要暴起伤人，就算拦着也没有办法阻止——他的能力给了他这样的底气，而首领的猜忌若是落到实处只会给自己这么做的借口。
自己行事还不算喜怒无常全凭心情，而自己若是公然翻脸他们也有自信压住自己一个——这也是首领敢摆出这么一副无谓态度舍得放权模样的根本。
说穿了，超能者的世界还是要用拳头解决问题的。
侠以武犯禁，江湖事江湖了，无外乎是。
都是一个不碰朝堂。
彼时的灰烬并不知情，但他已经了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他回归了原本的生活，继续扮那个闪闪发亮的佣兵。
萌芽之行看起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这么说也不对，他定制了一个徽章，用金刚石包裹祝别在领口。
那是一个树苗一样的图案，灰黑色的枝干与叶，纯白的脉有如液流。
金刚石折射了光辉，在任何时候它都可以璀璨或者灰暗。
有人说这东西的状态代表了萌芽的心情，却没有人能够证实这一点。
可惜没有玩家注意到这图案，否则一定有人会用萌芽组织的徽章与之比对。
也许黑星会？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灰烬这么想着又加了一层反射，徽章看起来愈发璀璨。
他打了个响指，血肉满天。
伪装成金刚石操控就这点不好，太血腥。
所幸他还是可以保持自己的整洁。
不过伪装的日子或许不会太多了——首领即将回归，他要去迎接。
那天他看到了首领。
岁月似乎没有给这个男人留下任何痕迹，比预计晚了将近百年回来的他还是灰烬少年时期看到的模样，沉稳霸气，睿智且强大。
除了眼眸中已藏不住的更加沧桑。
“您回来了。”他向着这个男人行礼，无视了身后的一干宿老，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萌芽早就成为颇有威名与规模的中型佣兵团，其团长萌芽更是战功彪炳威名赫赫。
而灰烬这个家伙从来没有在佣兵团尽过全力，甚至大部分时候连一半都不到。
他落后首领半步，汇报多年以来的运营：“我已经让嘉顿星系这边运营过了，所有历史上被精神或者物理上灭族的种族都被提到了。现在人们甚至在努力让苏尼尔族等当年的歌朵拉遗族回归自己原本族群的身份，精神上摆脱现如今文明的控制。歌朵拉人要是忽然回归的话，破碎星环方面可以运作一下，至少进入不会反弹——但想要发展成为星系级文明恐怕有点难，但进入星际殖民阶段的地表级文明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做的很不错。”首领不温不火地回了一句，转而问他，“你来运作的话，不会露馅么？”
灰烬笑容之中还有隐隐的自豪：“萌芽喜欢历史，尤其喜欢遗失的历史，他会愿意收留曾经被断言为灭族的物种的。”
首领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计划推行的很顺利。假装成在黯星分裂现场逃离的歌朵拉混血种乃至于微量当初在灰烬建议下留存的纯血种收获了星际社会绝大多数的同情，直接踩在了大势方向上道德绑架整个嘉顿星系甚至是破碎星环，很快就有了安身立命之所。萌芽佣兵团因为老大的喜好经常照拂一二，小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首领只是好奇于萌芽的寓意。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家伙应该会很不爽。”灰烬说。
这时候他在笑着，眼神与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就连领口的徽章也暗下来不少，只是还有一些金刚石的森冷反光。
首领点了下头，没有追问。
不是叛变就可以了。
他不知道灰烬在那三年到底悟了什么，也懒于知道。
萌芽给他种下了一颗种子。
那颗种子原本叫做“复仇”，却因为大仇得报而改名“迷茫”，直到最后自詨“自由”。
可他是黯星的人，不得自由。
所以这粒种子只能长眠于尘埃，不能长成幼苗。
更遑论参天大树。
他用名为“灰烬”的尘埃掩盖住蠢蠢欲动的内心，却让腐朽的树苗尸体在星海之中绽放光彩。
只是不知道萌芽的首领还有叛徒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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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芽灰烬精神cp，一种相互之间的依恋与成全。
好家伙越说越觉得这对也好好嗑……这是嗑昏了？
【种子长眠尘埃】是当初韩萧接到的任务的名字（本文写的时候多记了一个“于”，现在我懒得改这个问题了），尘埃指灰烬的话那么种子就是萌芽——我一开始差点真的在来自何方这个问题那儿填上“灰烬”了，幸好我紧急刹车……好家伙。
踏入的阵法是魔法传送混合量子科技的结果，龙坦伏击那会——虽然韩萧的那句话我懒得翻原文就是随便点了一句ooc不那么严重的。
自詨（xiào）：叫自己的名字，在《山海经》中经常能看到“其鸣自詨”这个写法，精卫填海里面都有（我寻思着你们的叫声还真是丰富多彩哈）
对，还是刀系，不过这次是暗刀，而且是小刀，偏讽喻。
灰烬学会了自我束缚，所以就算他获得了自由也选择将自己禁锢起来。
他永远无法挣脱这个牢笼。
变化的是它的名字：曾经叫解放，后来是黑星，再然后是战争，最后是灰烬。
他学会了自行束缚——这是一种下位者的奴性。
就算他看起来是上位者也一样，这是他的悲哀——也是我说偏讽喻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