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
旁观者三篇之一。
旁观者三篇之间并没有剧情联系，只是同为“旁观者”元素占据主导的内容于是被列在一起罢了。
想念萌芽首领，但是实在写不长。
那时候是冲着首韩动笔的，但最后笔一歪就开始各种操作频出，实在不好意思说这是什么首韩了，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最后只能说是这两人的故事。
故事中有无cp箭头如何全部自由心证，你看成什么都可以说说，没准我就又有新的想法了——虽然最近没有文思枯竭但脑洞不嫌多不是么？
不管哪种我都可以接受，但请你保持圈地自萌的自觉不要跳出自己的评论楼去别人评论下面舞。虽然我就算看到自己评论区有膈应我个人的评论也不太想删，但是这种会被我删掉，毕竟容易带出火气对肝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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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芽首领总觉得自己应该早就死了。
他分明记得自己拧动了核弹的钥匙，分明记得自己与零号——现在或许应该叫他黑幽灵了？——说了再见，道了永别。
但是他为什么还可以看到零号在自己一生之敌的面前嬉笑？
他看到零号莫名其妙开始发呆——突破界限的后遗症？但是看起来本尼特似乎对这种情况不算陌生，一点也不像是最近的问题。
所以，这是零号生活的像人一样的代价吗？他实际上依旧有当年的弊病，依旧不能很好的接受感情？
首领下意识地开始分析——自从对付零号成为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之后，他就习惯了对零号的一切行为进行分析。
直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其实是个死人，没有分析的必要。
半棵树苗。
有半棵树苗。
只剩半棵树苗。
他无法选择乐观。
——毕竟现在连那半棵树苗都没有了。
但他现在反而执拗地觉得这个看起来抛弃了零号这个名字的——韩萧？或者黑幽灵？这个家伙，是最像他心目中真正的萌芽成员的人。
仇无怨，恨无尤。
“那是文明，你们不是。”他们当然不是了——他们算什么？自以为是的蛇虫鼠蚁，一无所知的蝇营狗苟，卑微求生的臭鱼烂虾——还敢自称文明？
这里是黑星城，不是他们各自的首都。这是黑星，不是那个只不过超过他们个体伟力极限只有分毫的黑幽灵：他早已超出了地表级文明军队的极限。
名头也是这样：他是旧时代战争的终结者，是异化之灾的解决者，是海蓝星进入星际时代的领头人，还是海蓝星最直接的庇护者。
总说距离产生美，人类对官方的信赖度由二者相隔的距离决定——从这点看来，韩萧站在了他们的更高处。
他当年结束了萌芽，现在翻过手去便覆灭了六国。
这是讽刺吗？来自萌芽的、接受了六国馈赠的实验体零号，推翻了萌芽之后还不忘记覆灭六国。
这确实环保了很多——首领忽然想起他们当初的对话。而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方式逐渐向零号所习惯的表述方式转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考虑到这家伙达成了他复仇的愿望——或许我们应该称之为遗志，不过谁会在意这种问题呢——还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在当前情况下所能达到的最好，他觉得自己可以小部分地原谅他当初的无礼行为。
而那份情绪上的排斥，早就在这么多年以来单方面的陪伴与时间的安抚下被撕裂蒸发，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
所以首领开口了。
“做得好。”他笑着说，尽管对方实际上无法听到。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被迫围观零号事迹的生活，却是在知道自己是无用功之后的初次发声。
如果这不是一个梦，而是未来的海蓝星的真实，未尝不可。
可惜没有人能够听到他说话，更不必提那份心声。
首领终究是骄傲的，他不会承认自己曾经的行为错误了——而且这又有什么对错？
战争就是错误，没有从中分割正确的可能——就算那场战争自诩正义。
如果他能够有足够的实力，他绝对不会让这颗瑰丽的星球陷入任何泥潭之中。而在不知道零号的成长上限如此惊人的前提下，他做出的应对是以他们之间无数恩怨为基础的最优应对。
大家都是最大最优解，那就是拼本事的时候。
他只是输了而已，六国也一样。
他只是好奇下一次零号会带给他什么惊喜。
——太多了。
他痛苦的闭上眼。
萌芽部落、大长老甚至可以说是萌芽首领，萌芽财团，乃至于偶尔提到的那个什么“一门三超A”——这家伙还有完没完了？
记仇的人他见过，像零号这么记仇的家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他一手促成了海蓝星如今的形态，却似乎依旧对自己不满意——他甚至可以看到他的恐惧。
那种不敢停步的恐慌……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首领看着他收回所有的机械，看着他挂断麦尼逊的通讯以后开始龇牙咧嘴。
“靠，这群人打的真他妈狠……老子肉也不带这么折腾的啊，这么多天才搞完，就算是我打我自己都超级难受啊——也就幸好小时候在萌芽那么多折磨，四百二十刀呢，当初还是让巴洛塔教官大人死的太轻松了啊……”
他的语气从抱怨转为感慨然后是戏谑，即使首领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总觉得对方在暗讽自己，甚至多了一股烦躁。
这应该被算作无名火，可他又清晰地知道这股怒火来源何方。
零号的每一句话都是针对他的，但是他又能如何呢？
无法观测、无法接触、无法沟通——
韩萧都无法做到这些，他又怎么去要求韩萧乃至于其他人对他有一点尊重？
更何况如果韩萧知道了他现在的存在形式，就算没有发挥疯子科学家的潜质去把他抓过去里里外外研究个透彻（他现在实力应该还没有生前强大。而零号的实力早已远远超越他，如果可以看到他绝对早就开始研究了），这些口嗨与迫害至少也会翻一倍——他看他成长的时间甚至长于他自己成长的时间，对他的性格自认为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
韩萧当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依旧哼着不知为何就是踩不到调子上的小曲准备去处理各项事务，转头就将要求倒豆子一般丢了出去就做回自己无良甩手掌柜把事情全部丢给各个下属。
“老师真是越来越懒了……”西薇雅低声向雷纳德抱怨，“他这个样子就是在压榨我们——总有一天我会因为过劳死在这里！”
“那你会成为全宇宙第一个这么死的天灾级。”雷纳德回她，合上手中的笔记本。
“哈，那样的话你作为我的师弟甚至还兼职过我助教这个位置的人，一定会被那群比闻了FS气体的小型哺乳纲生物还恐怖的记者给团团围住，问你‘为什么你没有死’之类的问题。”西薇雅切了一声。
他们的声音本不应该被首领听到的——韩萧已经走远了，C级武道家的耳力不可能那么好。
但他确信自己听到的是正确的对话，甚至还听到了男人“啪”一声合上笔记本的声音。
以及最后西薇雅随着拖椅子的声音响起的小声嘀咕：“老师都有那闲心去吐槽萌芽居然没有闲心去管这些……鬼信啊。”
他就是这种人，而且你早就该习惯了这种情况。首领一哂，自嘲的落寞眼光让他未能注意到零号翘起些许的嘴角。
想来零号也是听到了这些话的——甚至可能听到了更多？毕竟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掏出通讯器给西薇雅安排更多任务，以及再下一步的呼唤菲利普给自己的所有干部增加训练量。
当然，弗丁肯定被放水了——尽管这样他依旧进步飞快。
但是零号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好像，闲暇时间到了的时候，他宁愿放弃难得的休息，转而去训练其他人。
为什么？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督促着你这么向前？
他看到了部分答案。
那棵树吗？
一个足够强大甚至于无解的对手，而且对方在你逃亡的过程中还可以继续滚雪球，不顾伤亡不顾损失的打法赋予了他们无与伦比的实力。
而且只要你还存在于这个物质宇宙一天，就算你变为高维信息态也无法逃脱——那只是母树的另一种美食而已。
但是这时候的已探索宇宙，在零号的帮助下，真的害怕这些人吗？
不，他或许应该问自己另一个问题——零号的信息都是哪里来的？
他没有预知，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从来没有表现出预知者会有的症状——主动或者被动地被自己的能力所干扰以至于影响生活工作甚至战斗，也从来没有对与自己相关的大部分人或事表现出一种足够的先知先觉。
多少次他都是后知后觉？多少次他最后还是依靠分析以及选择放弃转而事后诸葛亮？
我曾经以为你是另一个命运之子，你却不是。
后来你研究命运之子，告诉我你其实根本就不熟悉命运。
我以为你只是幸运爆棚，却想起秘主表现出的震惊。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首领细细回顾他的成长，惊诧地发现这家伙就仿佛是早已计算好了几乎一切一样。
就像是……早就拿到剧本的演员。
他行在这个世界，是为了修正世界线？
可是，海蓝星有什么值得他出生的？
他想不清楚，只能把问题埋在心底。
这一埋，就到了战争之后。
那个家伙又去当甩手掌柜，连带着他都“消息闭塞”起来。
后来他才知道这次是最后一次甩手。
“应该差不多了……”韩萧说，立在宇宙荒芜带的一块陨石表面。
首领感受不到他身上的能量波动，只是看见附近的山水石甚至是星都要被推远，只余下记忆中的些许痕迹。
他在感慨那股力量之强，嘲笑零号若是想要回去还需要重新绘制星图，却没想到接下来的展开。
零号的身躯在逐渐崩碎，但在他眼中分明就是重组。
现实世界的他无比痛苦，菲利普守在一旁焦心不已；而在他所在的世界，零号的头颅终于拼装好，转过来冲着他一笑：
“首领，好久不见，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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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3k1，凑合一下看吧。
本文写于超神级达成之前，时间有点远我也不记得当时我到底在想什么。
首领的状态类似于高维信息态或者我一直很喜欢用的词“概念生命”，而韩萧的最后进阶就是成为了概念生命。
文中的FS气体其实是恶意搞怪影响阅读体验：fishlike smell，鱼腥味——闻到鱼腥味的猫
韩萧最后到底是故意诈首领说了那么一句，还是真的一直知道一切才说了那么一句话呢？
作者也不知道——如果要吹自己的话，那就是那一刻韩萧“活”了过来。
就让这个问题留白吧。
